顺禹‖不荒
出租屋文学
张泽禹视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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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俩挤在一间地下出租屋,单调得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,我身体不好,全靠他一人在外做着零工。
夏天总是炎热潮湿,感冒发烧尝尝找上身,我总是在迷迷糊糊间看见他背着我又一次撬开存钱的大铁盒,一张张捻着纸币安慰我。
他总说“天塌下来也要帮你治好病。”
我裹着被依旧瑟瑟发抖,我看他磨坏了的袜子忍不住抹眼泪,他过来亲我额头,又想吻我嘴,我避让了,他急得语无伦次,我说,我不想传染给你。
我在他怀里靠了一夜,听他讲了好久他小时候的故事,太苦涩太单调的童年被他讲得有血有肉。
又是谁天生命苦啊。
命运捉弄,恰逢你我相遇。
我昏昏欲睡,闭眼全是他的一幕幕,第二天早上我便退烧了。
有天他回家,拎着一袋烤鸭回来,我不出意外的惊呼了出来。
“这要花多少钱。”
“要好贵哦,要我跑四五天才换的。”
“你买这些干什么,早上吃的还有些。”
“你生日啊乖乖。”
恍惚间,我才意识到这已是我24岁的生日。
他眼睛亮亮的望着我,笑意朦胧,从兜里掏出打火机,咔嚓一声举在我面前。
“许个愿吧。”
我连忙双手并拢,紧闭双眼,虔诚又好笑。
“我希望,我们可以永远不分开,永远平平安安。”
我借着灯火望见他凝视我的双眼,我回望过去,似是看见大浪淘沙,对我们这对苦命爱人的怜悯与同情。
他拦住我的腰身,把我紧紧搂在他怀里,我环住结实的肩膀,环住了我的太阳,我任由他掠夺我口中的空气,同他缠绵了整个夜晚。
“张峻豪。”
“怎么了。”
“我有点不想离开这里了。”
“为什么,外面的世界精彩又盛大,我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。”
我不言,低头去吻他的指尖,又紧紧握在手里。
一起烂在这里又怎样?
秋天天气实在好,我们一起跑到他工作的厂子里,空旷又寂静,我跨坐在纸箱上,猫着身子避开头顶的施工架。
张峻豪小跑到墙角,摸出一副相机扔进我怀里。
“哪弄来的?”
我抱着不太漂亮但尚可使用的相机上下打量,摁开开关,举起,把爱人框在镜头。
“老板捡的,他说留着没用就塞给我了。”
“我给你拍张照吧!”
张峻豪起身,端着相机跑到二楼平台,咔吧着眼把镜头冲着我。
“给我拍好看点啊。”
“肯定帅。”
后来我看到照片后狠狠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。
“拿来,老实坐着。”
张峻豪站在原地一动没动,板正的等着我爬到二楼。
“你笑下。”
“你不开心了,我怎么笑得出来。”
“我骗你的,我没不开心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。”
“那你让我亲下。”
说着挥着手带过来一个飞吻。
嬉皮笑脸的样子就这样被定格。
“还挺好看。”
“张泽禹!”
他猛的喊我名字吓得我一耸肩。
声音在空旷的厂子里徘徊啊徘徊。
“我好爱好爱好爱你啊!”
我总以为我比他大两岁会比他略成熟,对于那些小儿科的浪漫的小手段会无动于衷,也厌烦了那些所谓仪式感,可他莽莽撞撞得那句爱我,还是忍不住让我动容。
谁会拒绝一腔真诚撞进怀里的爱啊?
“我也超级超级爱你。”
“但你凭什么给我拍得像个小女孩的样子啊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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